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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苏无歇慵懒的嗓音,“别管了准是那只小泥鳅真是粘得紧”
    接着是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让她听听也好知道什么叫夫妻之道”
    敖清再也绷不住,化作一道青光仓皇逃窜。
    她这辈子都没飞得这么快过,好似身后有十万天兵在追。
    直到冲出百里之外,她还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
    不知是因为疾驰,还是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夫妻私语。
    【那女子当真是父亲的道侣】
    敖清漫无目的地走在城镇的街道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客栈中隐约传来的暧昧声响,乱糟糟的。
    夕阳的微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她心里有点空,好像突然间缺了块什么。
    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龙鳞吊坠,那是曾经她蜕鳞,父亲亲手为她刻的护身符,每次蜕鳞,吊坠就厚一层。
    父亲说,待她蜕尽十层鳞片,成就真龙之姿,就带她打上仙门,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她不在乎谁对谁错,仙门怎样,魔教如何,都和她无关,她只知道,父亲救了她,养育她,她就应该回报父亲。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教导她修炼时的严厉,为她挡下真龙天劫时的决绝,还有攻上仙门时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明明是我先怎么】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吓得她猛地摇头。龙鳞在夕光中微微发烫,好似在嘲笑她荒唐的想法。
    路边的小贩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此刻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嗡嗡作响。
    她不知不觉走到城外的桃林,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那个总爱揉她脑袋的父亲,正站在花树下对她微笑。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连眉眼的神情都显得那么温柔。
    敖清知道这只是自己可悲的幻想——因为真正的父亲,从来不会对她这样笑。
    记忆中那个人的笑容永远带着三分疏离,就像冬日里隔着冰层的阳光,看得见却触不到温暖。
    “阿沅”
    她自言自语地唤着自己的乳名,想象父亲这样叫她的情形,声音轻得刚出口就散在了风里。
    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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