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清河这么问,陆殊眸中的黯然一闪而逝,以他家里的情况,能供他读书已经很勉强了。
府城路途遥远不说,银钱花销只会更大,他至今还未向爹娘开口。
尽管知道自己这次大概率无缘县案首,他还是做了全力一搏。
不为其他,只因这是普通人家进入免费县学的唯一机会。
察觉到陆殊神色的异样,陆清河自然明白他难处,可若是直接给与银子,那样只会让好友更难受。
反倒不如到了府城多照顾他一些。
大庆朝堂明令县学,府学,州学免费开放,方便寒苦学子进学深造。
可真正能占用这些资源的,却从不是寒苦子弟。
这样的问题直到后世都一直存在,何况是人情关系更加紧密的古代社会。
“反正不用我继承家业,那还不是说走就能走。”周寒语气中多少有些酸味,但又听出几分庆幸。
“这些天我做去府城的规划,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陆清河起身,将自己这几日收集到的府城情况做了汇总。
在古代不比后世,没有视频和导航,对一个陌生城市的了解只能靠道听途说。
三人就关于前往府城的事商讨许久,可最终也未能得出个结果。
次日,因要发布县案首以及县前十榜单,整个谷阳再次热闹起来。
正午还未到,县衙的公告墙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县前十,虽无法与县案首相比,但至少是一项荣誉。至府考时,可以距离考官近一些。
“他娘的,要是那个陆清河不弃考,劳资押范直起码能赚三倍。”
“知足吧!俺村里有人押了陆清河一两多银子,现在还给搓衣板上跪着呢。”
自从陆清河弃考后,范直的赔率直接杀到一赔一,但仍有不少人争相下注。
与之相对的,周寒和胡永的赔率直接破了一赔二十的大关。
原因无他,地字五号一连四场都是第一名。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预测出结果。
“先前四场叫发案,这次叫长案,是直接公布考生姓名的,待会你们就知道差别了。”
陆清河三人挤在人流中,周寒给两人做了解释。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