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你疯了?”周寒率先反应过来,声音不由拔高几分。
“县案首可是能直接成为秀才公,那可算真正的迈入士族阶层,你如何能说放弃就放弃?”
陆殊也皱着眉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这个时候放弃?”
陆清河看着两名损友,微微摇了摇头,对于成为县案首说他不动心绝对是假的。
只是陆清河更加明白自己在读书上的天赋,其实不如范直,那是真正的天选读书人。
而且昨夜他也想过,就算自己取得县案首,那么要不要登上红香楼的三层?
若是不去,恐怕茶馆的话本子就要变成陈世美版本了。
若是去了,对于这无缘无故的眷顾,他心中却是不安。
自古人言可畏,不如主动跳出这个怪圈,让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见陆清河没有解释的打算,周寒和陆殊对视了一眼,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选择尊重陆清河的决定。
“罢了,咱们能一起去府城也挺好。听说府学里还有女学生呢!”周寒拍了拍陆清河的肩膀,挑动眉头:“那可都是富家千金,官家闺秀,咱哥三每人带一个回来也是大赚啊!”
陆清河与陆殊听后,不由相视一笑。
“清河,你可想好如何向先生解释?”陆殊看向身边好友。
陆清河点头,三人便一起去了顾家私塾。
得知三人全部通过县试后,顾明朗颇为欣慰,嘱咐他们不要得意忘形,县试只是科举中最简单的一步。
“先生,学生打算打算放弃后面四场了。”犹豫许久,陆清河终是开了口。
“是吗?”
顾明朗回答只有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让三人不由都露出了疑惑。
一向严厉的先生,听到这种消息不是应该大发雷霆,然后苦口婆心,谆谆劝导吗?
“人这一生有得有失,但能懂得取舍,并做到取舍的人少之又少。”顾明朗语气平静,眼中非但没有怒火,反而带着几分赞赏:“你们还年轻,须知多经历坎坷并非全是坏事。”
陆清河本以为还要解释一番,没想到这么轻易便被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