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之后，沈万江彻底死心了。
不擦之前，起码还能大概看出来是姜擒天的名字。
擦完之后，签字区直接变成了一团污黑，肯定是彻彻底底不能用了。
“握草！”
人群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天天吃饱了撑得，特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众怒之下沈万江虽然不敢反驳，但还是悄悄抬起头，想把骂街的人记下来秋后算账。
可抬起头刚看了一眼，吓得他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周围人的眼神一个个比刀子还锋利，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狼窝的羊，随时有可能被人撕碎。
沈万河努力把到嘴边的脏字咽回去。
“大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不要你道歉，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我只要合同。”
“对，我们要合同！这可是两个亿的合同，公司有史以来第一次啊！”
“这么肥的合同要是飞走了，我看某些人也就不用干了！”
“干不干我们才不操心，要是不把合同挽救回来，走都别想走！”
看着一张张张牙舞爪的脸，沈万江深刻明白了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道理。
沈梦安一个人躲在人群之外，捂着脚踝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自己牵连进去。
沈万江咽了口口水，难为的差点哭出来。
“我能怎么办？只能麻烦兮瑶再跑一趟了，兮瑶，你说呢？”
沈兮瑶俏脸上满是愠色，直接把脸转到一边，懒得搭理。
刚才对自己百般嘲讽，现在奢望自己再去找姜家，真以为自己没有一点脾气吗？
沈万河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肩膀，真相把当初那一拳头还回去。
“大哥，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兮瑶也无能为力了，还得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啊。”
沈万江别说去了，光是想想都吓得双腿哆嗦。
“不行不行，谁去我都不能去，让姜总看见我把痰吐在他名字上，他不得弄死我啊！”
众人再次开始讨伐。
“合同就是你毁的，你不去谁去！”
萧腾北实在懒得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