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似乎,外头已经没有男人交谈的声音了。
隐约间,似乎还有“丝丝拉拉”的,类似什么盒子薄膜撕开的响动。
难不成……傅淮礼真的在开那盒……
“你等等!”
梨初红着脸一把将外套掀开,伸出手就往驾驶座的方向,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
探出去的半个身子一撞,原本放在中控台上的那盒东西,“啪”的一声落在车里。
上头的塑料薄膜完好无损。
她看向了……被自己死死攥住的傅淮礼手上,是一片刚剥开的糖纸。
男人的眉眼挑起戏谑的弧度,那抹不易察觉的笑简直意味深长:
“想要就说,我又不是不给你。”
梨初:“……”
那颗梨膏糖,就这样被不容分说地塞进她嘴里。
四周安静又微妙。
“咯~”
只能听见硬糖滑过齿缝的声音。
梨初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探看着窗外:
“我哥哥,他走远了吗?”
傅淮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边停了车,路灯昏暗,窗外连个车尾灯都没看到。
想来,傅淮礼反正在他们的圈子里口碑顽劣,飞临哥哥大概是把躲起来的她当成某个夜场逢场作戏的女人。
梨初这刚松了口气,一扭头就迎上傅淮礼目光寡淡:
“很失望?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围观一下?”
“……”
梨初为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决定不说话,只专心吃糖。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打算让她安静吃糖,自顾自地解开了安全带,顺带调整座位缓缓后移。
随后,整个身子慵懒地靠在十分宽敞的位子上,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我刚刚帮你遮掩,你却咬疼我了,这个怎么算?”
呃,他哪里遮掩了?
哦,还是算的。
不然按照这个人又狠又坏、又和全世界不对付的性子,一定是像捏着宠物猫一样,捏着她的后颈一把将她提上来,对着车窗外的向飞临高调挥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