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松冷笑一声:“只是欺瞒?”
傅晏铭依旧低着头:“……更不该放任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差点坏了柳小姐的清名。”
柳寒松沉了眸子,看向荣国公夫人:“国公夫人,看来令郎并无悔改之心啊。”
“傅晏铭,这是柳山长给你的机会。”
荣国公夫人又是焦灼,又是恼恨:“认错都认不明白,若是叫你父亲知道,他会怎么罚你?”
父亲。
这两个字宛如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傅晏铭心底的幻想。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伏在了地上:“请山长赎罪,学生知错,学生不该辜负柳小姐的真心,不该毫无担当反口不认,更不该请人来冒名顶替妄想撇清与柳小姐的关系。”
“学生知错。”
“为什么?”
柳霜意已经说不清自己为傅晏铭流了多少泪。
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这个人没有未婚妻没有心上人,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傅晏铭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傅晏铭,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请人来冒名顶替自己?”
“我就算不是出身高门大户,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不愿履行承诺娶我,与我说清楚,我也不会不依不饶地纠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不是恰好撞见羲和郡主与荣国公夫人道明真相,她或许真就在外人眼中成了个攀附权势痴缠男子的女子了。
傅晏铭声音沉闷:“一开始否认,是不愿被山长苛责,不愿传回家中娇父亲母亲失望。”
“我来白鹿洞书院,是来读书的,若是叫父亲知道我在这里……”
“话已出了口,索性将计就计。”
“对不起,霜意。”
他抬起头,原本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愧疚和羞惭。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柳霜意想起方才傅晏铭矢口否认时冷漠中夹杂着不耐的目光。
“我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