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副字,分明出自两人之手!”
柳寒松额角青筋直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国公夫人为何不肯承认?”
“山长偏袒柳小姐,自然会这么说。”
荣国公夫人没有丝毫心虚:“在我看来,这两副字迹相同,必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柳母冷笑:“国公夫人何尝不是在偏袒令郎?”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好,既然你说,与我来往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你,那我且问你,”
柳霜意克制住心中对傅晏铭的恨意,看着顾川柏道,“那日在后山的杏花林里,你曾说过等榜上有名,便娶我过门,我们还有模有样地商量了婚期。”
“我说来年秋天,你说你等不了那么久,巴不得尽快娶我过门。”
“这话可当真?”
顾川柏克制着目光不往傅晏铭身上瞟,他一副深情模样:“自然当真。”
“好,那你定下的婚期是几时?”
柳霜意紧紧地盯着他:“是六月初六,还是八月十五,抑或是四月暮春?”
“四月暮春!”
顾川柏撑出一副笑脸:“我恨不得秋闱过后便娶你过门,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柳霜意嗤笑一声,目光变冷:“错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商量过婚期。”
“每次我提起这件事,你总是用科考来推脱我。”
这句话柳霜意是看着傅晏铭说的,“怪不得你次次推脱,说多了就闭口不言,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傅晏铭,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娶我。”
“你甚至不敢承认,与我相恋的那个人是你!”
“柳小姐!你不要攀扯我儿,这根本就是那顾……”
柳霜意厉声打断她:“国公夫人!若当真是这顾川柏戴着面纱顶着令郎的身份与我相会,那么他不会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商量过婚期!”
“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与我相恋的那个人一定是傅晏铭本人!而不是什么人戴着面纱与我相会。”
她笑意讽刺:“我还不至于蠢笨到这种地步,能与一个戴着面纱辨不清真容的人交付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