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令,天底下谁人敢拒?
柳寒松敢。
他不仅拒绝了,还站在山门前,指着那位学子的鼻子,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中言语,明晃晃地映射陛下。
当年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依照当今陛下的脾气,都以为这白鹿洞书院必将不复存在了。
结果陛下亲至书院和柳寒松一番长谈。
回去就下令给书院批了一笔钱财,用以资助书院中的贫困学子。
至于那位没过招生考试却想入学的学子?
自然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便是陛下都不能改变白鹿洞书院的规矩,之后更是无人敢在柳寒松面前扯关系说人情。
傅晏铭和傅晏琅兄弟俩当初来白鹿洞书院求学时,可是荣国公费心请来了曾在白鹿洞书院执教的老师,给兄弟俩恶补了两个月,才叫他们险而又险地擦着录取标准过的考试。
这两年,无论在外头有多少人追捧,只要进了书院大门,便只是最普通的学子。
就连一向跳脱的傅晏琅也老实不少。
不然按照他往日的脾气,听见那些人编排他大哥,他必定要上前给那些人一些教训的。
傅晏琅素日里并不常见山长,但心中也是敬慕的,可长兄傅晏铭在他心中,也是叫人可靠又安心的存在。
他实在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能叫山长发那样大的脾气?
“大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傅晏琅眼珠一转,提起自己在外头听见的传闻:“我听说,是因为柳小姐?”
傅晏铭心不静,他放下手中快一个时辰也没能翻动的书,有些烦躁地拧起了眉头。
“你既知道,又何苦来问?”
只一眼,傅晏琅就知道自家大哥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云淡风轻了。
于是他也着急起来:“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确切真相啊。”
“外头说你和柳霜意早已私定终身,结果你不承认,所以山长才——”
剩下的话在傅晏铭冰冷的目光中消失了。
傅晏琅又问:“所以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