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瑶靠坐在高过肩头的床被上，母亲说，坐月子不能着凉，让她盖的严严实实，就连靠坐着，也要隔开冰冷的墙壁，被子里面放着三个汤婆子。
苏氏坐在床边，喂女儿喝药。门在这个时候响了，寒风吹进。苏氏急道：“快把门关上，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婠婠不能受风。”
房门听话的关上。
王苏瑶的手搭在母亲拿汤匙的手背上，苏氏道：“快把桌上的蜜饯拿过来，不知道婠婠怕苦吗？”
一碟青梅蜜饯递到苏氏手边。苏氏拿起一颗喂女儿。
“张嘴呀！”她疑惑的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手里的药碗脱手。赵弘佑急忙接住，药碗里的汤匙撞击，叮叮作响。
“我来吧！”他微微点头。
苏氏站起，慌乱的行礼离去。
赵弘佑坐在苏氏坐过的位置，将蜜饯碟子放到王苏瑶身上，拿起汤匙继续喂药。他喂一口药，喂一颗青梅蜜饯。
王苏瑶木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一只木偶，乖乖的张嘴。她不知道哪一种味道是甜，哪一种味道是苦，所有的味觉在这一刻统统麻木。
汤药见底，汤匙回到药碗，赵弘佑双手捧着放在膝上，许久才道：“为什么要走？她才十一岁，我在你眼里就那般禽兽，连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王苏瑶不知道说什么，委屈的反驳：“十二岁！”
“她只有十一岁！她说自己十二岁，是因为当初送去妓馆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的年岁。她也不叫柳烟，她叫郭妍。”
赵弘佑解释：“当年外祖父造反一案，忠武侯府满门女眷充作官妓，外祖母带领全体女眷自刎。那时年仅五岁的小女孩跟着哥哥出门看他蹴鞠，却又嫌弃蹴鞠不好看，中途回了府，没想到看到了祖母、母亲、婶婶、还有姐姐们在红光里自刎的一幕。当时她就惊吓过度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失忆了。”
这些凄惨的往事，光听着就不寒而栗，何况亲历者。王苏瑶双目失神，“我知道你跟她没有什么，我也能瞧得出来她眉宇间与郭城有三分相似，可我就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赵弘佑不解：“你乱想什么？”
王苏瑶问：“早在寿王水榭园中，他就告诉了我身上有颗红痣，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