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角落里面如死灰的中年修士。
\"除了那个灵韵派的叛徒,其余人要不要喝杯断头酒?\"
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魔头!你不得好死!\"一名紫袍老者破口大骂,袖中暗器暴雨般射出。
\"饶命啊!我愿为奴为仆\"华服妇人瘫软在地,裙摆下渗出腥臭液体。
三道身影冲向侧门,却被突然暴涨的江水倒卷回来。
整座大殿已成水牢!
崔东山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流淌,在避水符形成的屏障外滚落,像雨打荷叶般簌簌坠地。
他忽然将酒壶抛向半空,背靠玉椅发出嘶哑的笑声。
\"老头子你说人性本恶,现在看看谁更恶?!\"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他左手死死攥紧,掌心被无形的教鞭抽打。
那是老秀才留下的禁制,每当他行凶作恶,便会痛入神魂。
堂下的屠杀开始了。
水神抬手将寒食江水化作万千冰刃,将逃窜的宾客钉死在鎏金柱上。
那名灵韵派修士瘫坐血泊中,看着同门师兄被水蛇缠住脖颈,眼球暴凸而出。
\"失望吗?\"崔东山喃喃自语。
\"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恶!\"
鲜血顺着白玉台阶流淌,崔东山将疼痛的左手藏在腹前,右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他环顾四周,忽然轻笑一声:\"我姓崔,来自大骊京城。\"
那蛤蟆精化形的胖子一脸茫然,青袍男子则微微发怔。唯有儒衫文士隋彬猛地站起,衣袖带翻了案几也浑然不觉,深深作揖到底:\"拜见国师大人!\"
\"原来是大骊国师亲临寒舍。\"青袍男子连忙行礼,眼中震惊与敬畏交织。他胸口那条重新凝聚的金色蛟龙不安地扭动着,仿佛也感受到了压迫。
崔东山踱步到隋彬面前,仔细打量这位昔年的黄庭国礼部侍郎:\"你若当年弃官修道,说不定有望跻身第十境。\"
隋彬苦笑摇头:\"世间苦无后悔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