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祟双手被紧紧捆着,脸上遍布擦伤,他骂骂咧咧:“好大的狗胆,我可是骁骑营副统领,岂是你……”
张邈强行将他拽起,一声不吭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来回三次后,才让东宫侍卫严实捆好,塞进罗掌柜赶来的牲畜大车里。
鸣鱼早已转身去抓草原骑兵。
这可是一个个军功!
左常渊刚刚没能发挥什么大作用,急切立功,立刻跟上鸣鱼,暂当他的军师。
四周传来武器交接的叮叮当当声和对骂的骂骂咧咧声。
林净月逐渐冷静下来。
她自是见过草原骑兵的,在上辈子漠北城楼上。
可从未如此近地感受过草原骑兵来势汹汹的浩荡威势。
林净月瞥着一旁的吴庸,很快吩咐道:“来个人,去看看罗统领那边怎样了。”
吴庸赶紧抓了个没能挤到湖边的黑骑问了问,得知还有人去救罗平洲并杀敌了,一群人顿时长呼了一口气。
吴庸更是将心放回了胸口。
他下命令砸冰的时候,不曾有过半点犹豫;眼睁睁看到草原骑兵和骁骑营的兵马掉进湖里,也不曾后悔过。
但黑骑一来,吴庸一下子就后悔了。
骁骑营的人真要因他而死伤惨重,他立再大的功劳,只怕也得跟为保太子妃不得已欺君的闻白一样,世代都得镇守北疆,不得回京了。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有黑骑相助,两个时辰过后,冰湖里的草原骑兵就被捞得差不多了。
被控制的被控制,被杀的被杀,只是没有身份尤其高的。
被绑的大多仅是个小队长什么的。
但领着五百草原骑兵以身犯险深入北疆,区区小队长绝对不可能下此等命令。
鸣鱼命人清理湖岸,埋了被砍了脑袋的草原骑兵后,才前来禀告:
“太子妃,营地处共斩杀草原骑兵二百三十九人,抓了八个小队长。
湖中已然没有人挣扎扑水,且郑小将军遣人送来口信,他那边遣人摸到湖中一寸寸翻找过,没有活口。”
鸣鱼没说的是,他还让人往湖中射箭雨,不叫任何一个草原骑兵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