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一听,上下打量左常渊几眼,忍不住咂舌:“你看起来颇为谨慎小心,事事都求周全,怎么做起事情来,比我还要莽撞不择手段?”
左常渊可是被流放岭南的囚犯,按理来说,决不能擅自离开流放地,否则小命不保。
他明知圣旨未曾到达、提前奔赴边关不妥,但依旧这么做了。
果然不能小瞧书生,尤其是这种看起来老实古板的书生。
林净月却并不意外,将近十天的时间,可不够左常渊一路从岭南越过京城赶来这里。
“你既来了,就安心随大军前往北疆。放心,剿匪一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我会在奏折上写明。”
有太子妃这句话,左常渊再是放心不过。
毕竟,他被流放的一路上,以及身在岭南期间,都亲身体会到了。
左常渊蓦地起身,跪在林净月面前:“小民多谢太子妃!”
别的花言巧语,他不会,也不必多说。
往后他左常渊这条命,就是太子妃的,如臂所指,无有不应。
林净月正要让小令子将人扶起来,却见左常渊就着下跪的姿势,两眼一闭,‘砰’一下倒在了地上,险些砸到火炉。
小令子和郑宁赶紧上前,一个扶起左常渊,一个看了看火炉。
吴庸对左常渊的人品和本事,还是挺信服的,唔,也就稍逊他一筹。
他探了探左常渊的呼吸,脸色诡异了片刻:“太子妃,他睡着了。”
日夜不停赶路数日,刚赶上大军又开始出谋划策,能不累吗?
林净月松了口气,让郑宁找个营帐安置左常渊,等他睡醒后,再去找军中的大夫看看。
泊春端来羊汤的时候,林净月一边喝着掺了胡椒粉和辣椒粉的羊肉汤,一边暗暗算了算。
左常渊,吴庸,周肆然和几个兄弟都来了北疆。
又有忠勇侯府一群武将和世代随郑家镇守北疆的将士们在,这一次,定能像上辈子一样,力退草原,荣耀还朝。
左常渊足足睡了一整天,行军时郑宁不得不将他搬到运行李的马车上躺着。
他醒来后,第一时间找上林净月,面容严肃:
“太子妃,我觉得,那一伙山匪,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