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逢风雨霜雪齐降,鸡蛋大的冰雹砸下,路况更是难行。
廖簿撑伞匆匆跑来,那柄伞上都被砸破了一个口子:“太子妃,今日只怕不能再赶路了。路看不清,且好几个将士都被砸伤了。”
与罗平洲所带的两千人马分别已有两日,却不曾见他们传来什么消息。
廖簿对罗平洲非常有信心,林净月也对破开风雪纵马赶来的那人很有信心,一行人便稳稳前行赶路,不曾停下脚步。
林净月估摸了一下,大概走出了数十公里的路,再看一眼马车外的情况:
“你让将士们原地扎营,避开冰雹,再让火头军煮些姜汤分发下去。”
廖簿应了声是。
他来过北疆,也带过兵,比林净月经验丰富,一一将命令有序地派发下去。
将士们纷纷开始行动。
贺副统领却冷着脸找上他:“廖簿,你知道现在的冰雹有多大么?砸在脑袋上都会受伤,扎开营帐只怕会被砸穿砸破!”
廖簿耐性地问:“不知贺副统领有何高见?”
“让将士们躲在大车底下,借大车躲过冰雹!”
廖簿顿了一下,看向理直气壮的贺副统领:“你可知共有多少大车,又有多少将士?”
五百大车,四千将士,如何能躲得了所有人?
就算强行八个人挤在大车下,但雨雪风霜,可躲不过去。
见他不说话了,廖簿继续说道:“有几个将士被砸伤了,又逢风雪加剧,得尽快让随行的大夫给治治。
且军中营帐大都用鞣制过的牛皮缝制,正常来说,不至于被砸坏。”
只是他也不确定,便没有深入说下去。
贺副统领拧着眉,冷冷盯着他,过了几息突然说道:
“都怪某些人多管闲事,要不是罗统领带兵半路上离开,我等早就加快行程,岂会在这个地方过多逗留?”
廖簿只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如此严酷的天气,罗统领在又能如何,还能两天内赶到北疆不成?
更何况这两日,他们已尽了全力赶路,又没有因顾虑着罗统领等人,故意放慢了速度。
“还有事吗?太子妃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