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不知,我这条命,竟也值得。”
时赋秋昏迷这些日子,燕景安将其中事都想了个遍,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是通透。
燕景安:“想我堂堂一个世子爷,遭到刺杀,还是沾了你的光。”
时赋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京城纨绔子弟,就算手中掌握着禁军之权,却也只是我父皇给你的殊荣罢了,要你的命有何用?”
“倒是本宫,如今已与之前不同了。”
话及此,时赋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宛两州流言操纵之人,恐怕与时允栎脱不了干系!”
燕景安一顿,“四皇子?他远在京城,此事与他何干?”
时赋秋冷哼一声,“时允棋不想见我手中势力渐丰,时允栎同样不想,可若是没有办法,便只能拉拢我相助。”
“时允棋头脑简单,可时允栎却不是个愚笨的,他暗中操纵,使我名声大噪,便是为了让时允棋对我设防。要么杀我,要么拉拢我,他笃定我定不会与时允棋这等蠢货同流合污,彼时时允棋恼怒,定会趁我还未回京,手中没什么权势之时,想法子杀我,以免我和时允栎同谋。”
“若我活着回京,定会查出此事是时允棋做的,届时与他相互厮杀,时允栎稳坐高台,便可坐收渔利。”
“若我死了,父皇盛怒之下,必回牵连时允棋,他便可趁此机会,将察检司收入囊中。”
时赋秋的一番分析,让燕景安恍然大悟。
“真是好深的心思!”
皇家明争暗斗阴险无比,他一向有所耳闻,可今日身陷囹圄,他才明白其中不易,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又或是被人当枪使。
可怜时赋秋生在皇家,不争也得争。
“我原只是看不惯这世间有太多阴暗,想握住权势改变这些我看不惯的事,从未想过,同他们争什么抢什么,可他们没想放过我,哪怕我只是个公主,既如此,我便奋力同他们争一争,瞧瞧那个位置到底有多好坐,引得这些人争先恐后抢的头破血流。”
如此狂悖之严从时赋秋嘴里说出,燕景安却觉得好听极了。
此时她虽靠在背垫上,全身没什么力气,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