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如冠玉,声音也如同他外表般的清冷,“生命无忧,但还未醒,什么时候醒,便看个人了。”
燕景安刚松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看个人是什么意思?她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吗?”
男人顿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原先我以为,那点毒不致命,只是让她体质差些罢了,可经此一遭,虽是爽秋,但山中阴寒,她受了重伤,在水里泡了那样久,身心俱疲,伤了根本。”
“那毒的恶性便也被激了起来,致她如今昏迷不醒。”
随即,他又瞥见燕景安紧抓被角的那只狰狞的手,缓了缓,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经此一遭,定是累了,身子也虚,是要好好休息的,多睡几日也是好事,醒来恢复便快了。”
闻言,燕景安这口气才终于喘顺了,问到了正事上,“我听阿欣说,公子说能调养她的身子,不知要用多久?”
男人摇了摇头,“不知,看她个人状态如何,我拿不准。”
如此一来,燕景安便有些犹豫。
他并非担心耽误时间,而是害怕秋儿醒来后,执意要回京可如何是好?
但秋儿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他当即不再犹豫,“劳烦公子费心。”
男人点了点头,问出了一个问题,“安公子和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燕景安私心想承认二人是青梅竹马,他想要求娶她。
可若是秋儿醒来,不高兴了怎么办?
此事还当问过她的意见才是。
因此,他便只说,“过命的交情,友人。”
男子点了点头,抬脚便要出去,却听身后传来,“劳烦公子费心!”
他便回了句,“尹柏。”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燕景安眼底浮出了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想明白,定是阿柏不喜他公子公子的唤。
既唤他妹阿欣,唤他阿柏也是可以的吧。
燕景安挠了挠头,心底却琢磨起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