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仍觉惊魂未定,瞪着眼睛低声问:“那黑影是人还是鬼?”
花月意没说话,只是拉着六子潜回了二姨娘房中,翻弄着角落里的红木雕花衣柜,但见衣柜之中赫然摆着两样东西,一个写着生辰的稻草人,稻草人上扎满了银针,一枚霜白色的小瓶,花月意将塞在瓶口的红绸展开,倒出了一粒药丸,垂眸看了看地上那具狐狸尸首耷拉出来的黑紫色的舌头,花月意将药丸用红绸包好,交给了六子:“你把这个去带给江先生,让他帮着瞧瞧这是什么。”
六子紧紧拽着花月意的衣角不动,颤声道:“我怕。”
花月意:“你怕什么?”
六子:“我怕鬼!”
花月意:“你还不明白?这里没有鬼!当真如江先生所言,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六子:“啊?那是何人所为?”
花月意凝视着草人之上的银针陷入了沉思,隔了半晌,花月意单脚踏在椅子上,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递给了六子傍身,又嘱咐他道:
“此地危险,你趁夜黑赶紧回去找江先生,先住在他那里避一避,再回来时也绝不能再冒然进来了,只挑个行人多的白日,叫那守门的老头子通传,我再出来见你,你自己绝不可再踏进这宅门里,知道吗?”
六子点点头,又一本正经的昂头看向花月意:“花爷。”
“你说。”
“还有裤子换吗?我裤子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