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在说,老天要他死,他绝不服。
她面色紧张,嗫嚅道,“可、这事实……大夫都说了……”
“你再说,我当你在咒我了。”江行简淡淡的说道。
沈清棠被这句话噎住。
这不强词夺理吗?不过大夫确实没给准话,反倒是怀喜和阿四总说他快死了,没什么盼头了。
而她看着他孱弱的身子,也还是深信不疑的。
这家伙,装什么装呢?
“第二,你既然是寡妇,那更好了,无牵无挂,嫁我有什么不行?”
沈清棠:“……”
“第三。”
江行简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线,声音低哑如陈酿。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纠缠着她的,“你想要的,我都给,只要你不离开我。”
沈清棠瞳孔微缩,终于反应过来。
“我不信!”
她气恼地推开他,“江行简,你这是在骗婚!”
那些婉拒的理由,那些推脱的借口,竟全被他扭曲成了应允的条件。
她越想越恼,脸颊染上绯色,像三月枝头最艳的海棠。
“棠棠可是答应过的。”
他轻笑,掌心扣住她单薄的肩,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回椅中,指尖滑至她腰间,暗示性地收紧,“只要我满足这些你便同我成婚。”
“歪理!”
她羞愤交加,尾音发颤。
“什么叫你的身子自己清楚?你的身子我可太清楚了动不动就卧床不起,随时要……唔!”
未尽的话语被他以唇封缄。
强势,不容抗拒。
他的手掌托住她后颈,迫使她仰头承受,另一只手却温柔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沈清棠挣扎间碰翻了茶盏,茶水洇湿了他雪白的袖口。
江行简却浑不在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上床榻。
“自由……”
“等拜了堂,我定遵守诺言。”
江行简贴着她耳际呢喃,齿尖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浅淡红痕。
雨声渐密,水珠顺着窗纱滑落,映得她眼尾湿红一片。
沈清棠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