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微颤,下意识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僵在半空。
“我没事。”他先一步开口,嘴角挂着浅淡的笑。
“谁管你。”她仓皇收回手,声音冷硬。
可刚拿起抹布,就被拦腰抱起,隔着衣料,他胸膛的温度烫得惊人。
“我来就好。”
他将她按在椅子上,转身时衣摆扫过她膝头,高大的身影在昏暗里忙碌,投下的影子竟有几分温柔的错觉。
沈清棠攥紧裙裾,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她不该心软的。
这个念头刚起,就见他弯腰时明显顿了一下,右肩的动作有些僵硬。
屋内点了盏烛灯。
李长策动作很麻溜,收拾好,又拿出能用的被褥,铺好床。
见他走过来又有要抱她的趋势,她先一步起身,朝着床边走去。
脱了鞋袜,自觉的躺上去。
可很快她便察觉到不对,按理说,那户人家搬迁了,不该留着被子才是,更何况这被子竟是一点发潮的霉味都闻不出,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幽兰香。
心下疑惑,她侧脸瞧着身旁早就准备躺在的青年,眼底的疑惑更甚。
“怎么了?”李长策问。
“没事。”
算了,没什么好问的,他若是一心想要与她独处,在哪她都逃不过,索性睡觉吧。
沈清棠背对着他躺下,却在瞬间被滚烫的胸膛贴了上来。
李长策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卿卿……”
她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忽然将她翻转过来,在昏暗的月光下,沈清棠看清了他眼底翻涌的情欲,顿时一阵反胃,“你看不出来我已经很讨厌你了吗?”
“我知道。”
他声音沙哑,拇指摩挲着她紧绷的下巴,十分坦然的接受她的厌烦,“从你恢复记忆那天起,你看我的每个眼神都带着恨。”
“那你还……”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