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可真大啊。”她讥讽道。
“托你的福,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南倩倩听到这话,心下“咯噔”,她不接这个话题,只逼问:“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清高,不愿意当我的替身吗?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地藏起来,永远都不再出现!”
她的这一番无耻的问话,让南向晚听了都想笑了:“南倩倩,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了。”
“你还没回答我。”南倩倩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如同毒蛇吐信,又恶狠狠问道:“你有没有跟他相认?他知道你是谁了吗?”
南向晚早就知道南倩倩最大的弱点是谁。
她垂下眼帘,江风拂过她凌乱的发丝,她现在其实很累,也很难受,所以不想回答,也没力气回答。
“南向晚!”南倩倩终于忍无可忍,突然拔高声音喊着她的名字,在空荡的码头激起回声:“你是不是喜欢上欢顾野征了?”
这个名字像某种特别强烈的针剂,一下扎进了南向晚的胸腔。
她抬起头来,却在下一刻看到了——
站在南倩倩身后不远处的顾野征。
他身姿笔挺,眉目沉冷,不知已经听了多久。
晨光洒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金色光芒在他睫毛上跳跃,却照不进他幽深的眼底。
“我也想知道……”他开口,每个字十分平静,但细听之下又像淬了冰:“你是我的妻子吗?”
南向晚的呼吸停滞了。
江风突然变得很静,连浪涛都仿佛凝固住了。
她看着顾野征一步步走近,那踏在木板上的声响,像是直接踩在她的心脏上。
南倩倩倏地转头,人已经傻了,脸上无一丝血色。
她感觉自己这一次,可能会永远失去了什么,她急着想跟顾野征说话,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本能地退后半步。
“这次,你还要对我说谎吗?&34;
南向晚一时哑口无语。
可当顾野征扫过她红肿、皮开肉绽的手腕时,瞳孔如针扎一样,他脸上维持的平静不再,而是几乎混乱地转过头:“快、快将医疗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