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歪斜的木栈道延伸进浑浊的江水里,铁链拴着的几艘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更远处,一座锈迹斑斑的龙门吊矗立在晨雾里,吊臂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钢索。
谁能想到就是这里,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竟是水贼的老巢啊。
老实说,连南向晚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昨夜那群水贼们就是从这里出发,去邓家坳偷村里的猪。
她通过动物的视角,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可她南向晚辛辛苦苦养的猪,是他们这些人想偷就能偷走的吗?
这些猪早就被她军事化训练过了,力量感与凶悍,是山林中某些猛兽都害怕靠近的存在。
她故意等这些人将猪一趟一趟运出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时,催动猪群发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硬生生把他们逼退了。
最后她的猪跟村民算是安全了,可她却被困在这儿,孤立无援。
目前陆路是走不了。
水贼们发现她跑了,在水里也没找到她的尸体,谨慎之余,在她回村的路上都设了卡。
她要是贸然出去,保不准就被逮个正着。
唯今之计,只能趁现在水贼们还没有回老巢,她从水路这头逃走。
江面上,那几艘渔船的烟囱已经冒出炊烟。
是一些当地的渔民们,南向晚有想过跟他们求救,可他们偏偏在水贼的地界,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和水贼勾结?
南向晚自然是不敢赌。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饿得胃里发酸,手脚冰凉,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就冷得发抖。
得想办法弄点吃的,再找条船离开。
她猫着腰,借着晨雾的掩护,摸向最近的一艘渔船。
船头晾着几件粗布衣服,被江风吹得哗啦作响。
南向晚见没人,就迅速扯下一件灰蓝色的褂子,脱下湿沉的外套,迅速套在身上。
这件衣服有些宽大,还带着一股鱼腥味道,但穿上好歹能挡风,比穿湿衣服强。
船舱里飘出蒸红薯的香气,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南向晚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
只见小炉灶上有一小锅红薯饭,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