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绝不会叫他们如愿的!
——
天彻底黑沉了,邓家坳内一片寂静。
水贼代号“黄鱼”跟他们一众同伙赤脚摸进了村子里。
“黄鱼”扒着墙头朝内望去,直咽口水:“我的天啊,这邓家坳还真养了这么多头黑猪崽啊,我还以为是夸大的,今晚上若能全都偷走,这得换多少钱啊。”
“快快快,别耽误时间了,早一点搬就能多运些走。”
他们早算定了,天亮后就算有村民发现也没办法,因为村委到乡镇派出所往往需步行数小时,报案时他们早已顺流逃离了。
这年代村风朴素,偷鸡摸狗的事在邓家坳几乎没发生过,因此村子里晚上的猪舍并没有专人看守。
水贼偷摸着分散开来,几十人掏出浸过烧酒的花生渣撒向食槽,等那些黑猪嗅到香味,拱食几口瘫软在地,他们再出动。
“行了,上。”
他们翻过矮墙,拿出事先准备的麻袋开始一头接一头套猪,这么多的猪凭人力一趟一趟扛太费劲了。
因此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十几辆双轮推板车运输,但即便这样,也得来回不少趟。
“快,你们先送一批过去。”“黄鱼”压低声音挥手。
几十人不断来回奔波,狂喜地推着呼噜酣睡的猪崽走。
一个通宵下来,他们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可偷不完,完全偷不完啊,这工程量简直出乎他们意料。
但没关系,倘若偷不完,改明儿个,他们就来“勒索”,料他们也不敢开罪他们。
来到芦苇荡,阴影中突然响起声口哨。
&34;叽——&34;
这是他们提前商量好接应的暗号,一旦吹响,水贼的船只就会开过来。
“抓紧,快天亮了,得赶紧将货物搬上去。”
“好叻,这趟收获这么大,就算累死也值了啊。”
他们兴奋地磨拳擦掌,准备将昏睡的黑猪装上船,哪知这时麻袋突然剧烈扭动。
只见黑猪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还挣破了麻绳,“噼里啪啦”跟下饺子似的拱了出来。
它们盯着水贼,一双双黑眼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娘咧,怎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