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她干脆不离婚了,然后跟顾野征稀里糊涂过一辈子算了……可她一时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纠结、烦恼之余,她想着,实在瞒不过去再说吧。
她既然跟顾野征说了自己“丈夫”来了,与其被他调查突袭,不如主动出击,可找谁比较合适呢……赵耕跟邓成钢都成。
她也就只认识这么两个年龄相仿的男的。
但邓成钢太沉默寡言,一根筋,不如赵耕懂变通。
回到村子里,南向晚就拜托赵耕陪她演一出戏,叫他暂时扮演自己的丈夫一回。
赵耕向来崇拜尊敬南向晚,一开始还觉得不敢“亵渎”她,直到她多番劝说帮她一个忙,他才答应下来。
见赵耕答应下来,她就带上赵耕去城里买了一套新衣服穿上,打扮得精神焕发。
他最近在村子里积极学养猪知识、跑关系、割猪草,人都晒黑了,还得买了点粉给他抹上,遮遮土乡气息。
“很好,记得我叫什么吧?”
“邓晚晚。”
“我们的关系是?”
“夫妻,我一直在省城读书,这才刚回来。”
“我们为什么分开?”
“我对你关心太少,你跟我家里人闹了点矛盾跟误会,这才离家出走。”
“很好。”
南向晚拎着一包土特产,前往军区找顾野征。
通报过后,她跟赵耕就被放行了,一个士兵领着他们俩来到操场。
此时顾野征正在锻炼。
别人都穿上了外套的天气,他却只穿了一件绿色短袖,金属横杆上,倒悬的躯体绷成一张拉满的弓,脊椎沟里凝着的汗正缓缓漫过腰窝,将长裤边缘染深。
随着他在单杠上仰卧起坐,汗珠沿着喉结凸起滚落。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顾老太爷说的话——我孙子长得那也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好看,他还是个干部,身体更是强壮勇猛,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团长。”士兵遥遥喊了一声。
南向晚回过神,推了一下心慌慌的赵耕,朝前走去。
……顾野征练完落地,他甩了甩汗湿的头发,豪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