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将这些几成散沙的残兵败将统合起来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更遑论组织下一波攻势了——实际上那些该死的骷髅和僵尸们开始自顾自的拉帮结伙商量着要逃到别的地方去,并不理会沙度的命令,以至于他气得威胁说要把这些家伙统统变成腊肠和腌肉。咒骂并没有让情况变得更好,而更让沙度感到烦心的是,“遗忘之城”的大门口起了骚动,一些骷髅和僵尸就是谁在他们喝酒的时候点燃了他们的铺盖起了争执,并且大打出手。
“静一静,你们这些蠢货。”沙度带着几个勉强服从他指挥的猿人前往弹压。事发地一片混乱,或已经被扑灭,空气里到处都是烧焦破布和烂棉絮的味道。沙度在朝天放了几发炮仗之后终于让现场得以安定,“嚷嚷什么?是谁被臭鸡蛋砸瘟了头在这里造反?”
“是这样的,头,”一个颅骨偏黄的骷髅挠了挠刚才在打斗中粘到身上的烂树叶,“我们正在这里喝酒,那个大块头——”他指了指躺在旁边已经没了动静的一个僵尸,“竟敢嘲笑我下巴漏风,您知道,这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所以我用他的脑袋开了一瓶朗姆酒。或许他的脑袋并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因此他大声抗议并喊来了几个朋友。总之,我们给了他恰当的教训并且在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上都开了一瓶朗姆酒……”
“我希望能尽快听到这是怎么回事。”暴躁的沙度冲着他大吼大叫,“我不想知道你们怎么开酒瓶,那边的火是谁放的?那堆铺盖当初可花了我不少银子!”
“好吧,”颅骨偏黄的骷髅低声说,“刚才我们打得眼红,互相投掷了火把——很不幸的是我们之前摔碎了不少酒瓶,又刮了阵怪风,把火给吹过去了。”
“风?!”沙度青筋暴跳,“这里距离那堆铺盖至少有一百米远!什么风能把火吹到那里?你想说刚才这里刮了一阵龙卷风吗?”
“严格意义上说不是自然风。”不知哪里传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带着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