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爵？”如月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他说什么？”
“这不重要。”沙度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让我想起了我曾经担任纳夏尔故居清洁工时所遭受的冷遇和羞辱，以及那些游客鄙夷的目光——在他们看来，纳夏尔是一个英雄，而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到后来，连这种鄙夷的目光都没有了——我被人们生生的遗忘在那个该死的破房子里，我讨厌被人轻视，更讨厌后来被纳夏尔的灵魂利用，天可怜见，我现在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我要像踩翻一只火柴盒一样踩翻这座破城，好倾诉我积郁百年的不满。”
“何必呢。”如月说道，“我们可以谈一谈，一怒烧尽万众生命是很不仁慈的行为，轻看你的人早已作古，纳夏尔也不知沉眠何处，这些人不过是些无辜的人而已。”
“何必为这些人说清呢？”沙度有些生气，“我知道城里人很害怕，甚至想牺牲你们苟且偷安，一百年来，我看得太多了。你们不过是佣兵而已，任务失败也不过就是一句话，无非就是做丢了一笔生意而已，何必较真？让我们找到纳夏尔的骨灰盒，把这个白胡子老头挫骨扬灰吧——别忘了，他可是‘十三个老人头’之一，拥有数千年的智慧和狡诈，他可以利用我，同样可以利用你们所有人。”
“我倒是挺担心武爵这家伙的。”如月扯开话题，“这家伙同样也有着几千年的智慧和狡诈。在我看，你这些危险的想法和他的挑拨大有关连，是吗？”
“无所谓挑拨还是别的什么，实际上是，他开启了我的眼睛，令我看到了我的能力、实力，我看到了我应该去获取的无尽财富和应得的尊敬。”沙度大声说，“真实的想法是，我要推平这个城市，抢掠这里数不清的钱，然后把这些居民全部变成我的不死军团，踏上新的征程，幻世天都还有许多地方等待着我去征服，我会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帝王，战争将为我带来前所未有的荣耀！”
说这些话的时候，沙度的声音就像惊雷一般，他的军团爆发出尖锐的叫好声，仿佛天际的闷雷涌动，巨大的声浪让如月都觉得脚步不稳，可以想象城中对这一回答的恐慌。
“我还是那句话，别低估了我们抵抗的决心。”如月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