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上前，拍了拍高阳的结实的肌肉道，“好一个不知道怎么练的，小子，这蚌精我开他的壳都用了好大的力气，前途无限啊！”
高阳看不清中年人的虚实。
他能斩杀元婴大圆满的蚌精，想必至少是出窍境的大能吧。
在这样的大能面前，高阳不敢造次，“晚辈还有提升空间。”
中年人越看高阳越是喜欢。
从第一次见面，他还不知道高阳的身份，就留意他了。
在一众年轻人里鹤立鸡群，身上的气血如同黑夜中的耀阳，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后来在城主府中，高阳明显更加沉稳。
没想到再次相见，高阳身上的那股子沉稳上，又多了一种倨傲。
他成长得太快了。
这时中年人想到了什么。
那日在客栈，人群中，他似乎感觉到了龙气。
涉及到大燕国的皇室，中年人不愿意掺和。
不过自己的师侄似乎和那个有龙气的少年有所交集啊。
中年人留了个心眼，问道，“这几日，你可接触到皇室的人？”
高阳想到了老太监，点了点头，“见过。”
中年人提醒，“少和皇室的人有牵扯。”
高阳深以为然，拱手道，“多谢前辈提醒。”
中年人想到了这次来的目的，问道，“听说你在找红毛怪人？”
高阳也没想到十二说的，见过红毛怪人的会是他们二人。
脸色凝重地点头。
中年人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面对中年人这样的实力，高阳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想知道什么很容易，说谎还会引起他的反感。
高阳如实说道，“我爹。”
中年人说，“我远远地看到他站在海水中的礁石上，路过礁石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应该是有自己的神志的，他好像是人，又好像是邪祟。
如果他是你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着你。”
高阳知道。
因为他爹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灵魂。
就像他一样，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