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如来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灵山数万年基业毁于一旦，八百罗汉金身破碎，连金蝉子的十世修为都拱手让人。”
“我佛门更是让楚宸，让天下人唾弃！”
玉帝轻抚长须，目光深邃：“如来道友，你我布局千年，不就是为了今日？”
玉帝缓缓起身，九龙袍无风自动，袖中滑落一卷染血的竹简，竹简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十万天兵天将的性命。”
玉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每一个名字，都是为今日之局献出元神的忠勇之士。”
他指尖轻点，竹简上泛起血色光芒，映照出无数天兵在战场上陨落的画面。
那些画面中，许多天兵明明可以逃生，却主动冲向佛光最盛处，只为给楚宸创造吞噬魂魄的机会。
太上老君拂尘轻挥，殿中浮现出兜率宫的景象，只见八卦炉旁堆满了碎裂的仙丹瓶，炉火已然熄灭。
“老夫耗尽三千年积累的九转金丹，才让那些天兵能在佛光中多撑片刻。”
老君叹息道，“更不用说，老夫还将紫金红葫芦这等至宝”
如来目光微动，看向殿外，透过云层，可以看见南天门已经坍塌大半，四大天王的金身破碎不堪。
“杨戬的天眼受损，哪吒的莲花化身几近崩溃，就连李靖的玲珑宝塔都成残器”
玉帝苦笑一声，“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损失。”
殿内突然陷入沉默，良久，如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孩子若知道真相”
“所以他永远不能知道。”
玉帝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楚宸必须坚信，他是凭一己之力对抗三界不公，唯有如此，他体内的梵魔真力才能达到完美平衡。”
老君补充道：“仇恨与责任，慈悲与决绝，这些矛盾的力量必须在他体内自然孕育，任何外来的干预，都会毁了这个千古布局。”
如来闭目沉思，殿内陷入沉默，突然，他睁开双眼，金光乍现：“既如此，老衲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只见如来双手合十，周身佛光凝聚成一枚金色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