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雪声泪俱下道。
慕辞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刚成婚时,有次江漫雪在梦里哭泣,醒来时,她一边流泪,一边抚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整个人猫儿一般靠在他的怀里。
用低哑的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
“辞哥哥,我没有娘亲了。”
他那时被她哭得一颗心都要碎了,当即指天发誓,
“别难过,你还有孤,从今以后,太子府就是你的家,孤就是你永远的家人。”
心里某个地方一软,慕辞默默松开莫子卿,打算过去将江漫雪揽入怀中,说几句软话宽慰宽慰她。
可影一接下来的话,让他脚步声顿住。
“太子妃娘娘,属下求您别闹了好吗?殿下他旧伤未愈,您这一会儿装受伤,一会儿又拿您去世的母亲说事。”
“说到底不就是想博得太子殿下的同情,进而得到殿下的宠爱吗?可殿下对您还不好吗?您就不能懂事点,少给殿下惹事吗?”
慕辞这才想起,刚出来时,江漫雪一副伤得很重的样子趴在地上,吓得他以为出了什么事。
结果转头的功夫,她就如一头蛮牛一般,冲过来抢莫子卿腕上的镯子,显然先前的柔软是装的。
慕辞心底刚升起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漫雪,冷冷道,“江漫雪,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想法,孤与子卿之间,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江漫雪双眼猩红,几乎咆哮出声。
“我只要我娘亲的遗物。”
慕辞被她吼得眉心直跳,但看她这么崩溃,想斥责的话到底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