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样做接下来的麻烦,到底识趣的闭上了嘴。没办法,父亲就是个五品芝麻官,又一心攀龙附凤,太子已经是他能攀到的最高的高枝了。
跪舔还来不及,哪里会为她撑腰?
继母佛口蛇心,继妹黑心白莲。
她身后空无一人,要想坐好月子养好身体,就不能跟太子撕破脸。
于是,她用了很大力气,扯出一抹自以为得体的笑容,垂下眼帘,软着嗓音道,
“没什么,臣妾只是想着,那些嫁妆在库房堆的太久了,想趁天好摆出来晒晒,祛祛霉气,再顺便整理整理。”
“哦?是吗?”
慕辞审视的对上江漫雪的眼睛。
女子水汪汪的杏眼一如往常,圆圆的,黑黑的,亮亮的,看上去清澈见底,不似说谎的样子。
花瓣似的唇瓣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水润丰盈。
粉粉的,娇娇嫩嫩的。
如同清晨芍药上滚落的露珠,诱人采撷。
慕辞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眸光微闪,下意识深呼吸,咽了一口口水,锋利的喉结上下攒动。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他赶忙略显慌乱的别过头去,虚虚握拳抵唇轻咳,佯装清了清嗓音。
再次开口时,语气软和了些许。
“孤问的是,为何说在太子府待不了多久了?”
太子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江漫雪没想到他竟听到了这么多,顿时有些头疼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听错了。”
“臣妾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我那几个丫鬟。您也知道,她们都老大不小了,也该许配人家了,臣妾这才说她们在太子府待不了太久了。”
江漫雪顿了顿,故作惊讶的仰头。
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莫不是殿下想将她们收房?”
倒也不是不可以。
陪嫁丫鬟按理说,也是给太子准备的通房,在她身子不方便时,可以替她伺候太子。
这种事在世家大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如今正是时候,按理说,挑一两个送进太子房里,也不是问题。
但她心里还是膈应。
哪怕告诉自己,她已经不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