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她否决了。可直到最后,她才知自己错得离谱。
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
上一世,她就是一个笑话。
伤透了,苦够了,这一世,她不想再强求那所谓的母子情了。
至于这个性子寡淡无趣,连床笫之间都要讲究个循规蹈矩的死男人,就让他跟他的好师妹锁死去吧。
这一世,她不伺候了。
江漫雪冷冷撩起眼皮子,直视着眼前这个曾经她爱惨了的男人,突然对这张脸无比厌恶。
她快速垂下眸子,掩盖住所有的情绪,状似疲惫地合上眼,语气无比平静。
“殿下随意就好,臣妾没有意见。”
慕辞眉心狂跳。
起名这种大事,关乎一生,岂能随便?江漫雪今日到底怎么了?
“太子妃,你……”
“殿下,您身子金贵,产房这种腌臜之地还是莫要逗留,以免沾了晦气不吉利,您还是请回吧。”
“臣妾累了,需要休息。”
不知为何,慕辞心里那种荒诞的疏离感又来了。
他下意识眉心蹙得更加深了,但江漫雪已经闭上眼不再搭理他,无奈,他只好先站起身,临走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漫雪。
轻声道,“那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就是。”
顿了顿,又道,
“孤先去看孩子,有事差人寻孤。”
江漫雪轻轻“嗯”了一声,就再没反应。
慕辞俊脸更加阴沉了。他静静地立在原地,许久,才压下心口的不悦,冷哼一声,大步出了产房。
梅见和酣春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梅见手里端了一碗金丝燕窝,酣春手上端着红木托盘,托盘里放着换洗的衣物。
两人走到床前,小声道,
“娘娘,让奴婢来给您换身爽利的衣服吧?完了再用点燕窝。”
江漫雪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