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辽州呆了三年,怕是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这会儿才回到家中,宁妹妹又从宫里回府省亲,难免有些改不过来了。”
夏明朗一向是个儒雅稳重的,这会儿说起话来也是让所有人听得舒服。
“说起来,父亲母亲和姨娘在辽州这三年可好?前些日子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听得大哥提起辽州,夏韶宁不禁又想到了前段时间的辽州科举舞弊案,仍觉得心有余悸。
“哎,谁成想我在辽州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了三年的州令,差一点就毁在陈庆达那个小人的手上了!”
提起如今早已身首异处的陈庆达,夏宽还觉得十分气愤。
“他当初不止一次找到我说他上头有人,也同我透露出了有那方面不轨的心思。只怪我没有早些发现苗头,差点就栽在他身上了!”
“父亲也不用过分生气,其实也多亏了您第一时间发现那些卷子有问题,及时写了奏折给圣上阐明此事,不然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呢!”
夏韶宁开口安慰起了夏宽。
“父亲如今已经回到金州,又已经官至正三品侍中。我与大哥也在大容担任重要的职务。更重要的是,宁儿在宫中盛宠不衰,如今还生下了六皇子。想来如今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夏府呢!”
如今的夏明博早就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愣头青了。他的官升得越高,他要考虑的事情也就越多。
“二哥说的是,这也正是我今日要回府的原因。”听得夏明博提到了重点,这会儿的夏韶宁,也不禁正了脸色。
“其实我今日来要说的话很简单,咱们夏府完全是依靠着圣上才有了今天这般地位,所以我希望咱们全家人都只有一条心,只为圣上做事。”
夏韶宁其实一直都是个居安思危的人,她绝对不是一个会沉溺在眼前的安稳里的人。
如今看来,萧祈安的确十分信任她,信任她的父兄。可是萧祈安如今才二十六岁,他还要做许多年的皇帝,谁知道未来的他又会怎么看她们夏家呢?
他是大容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