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着,无畏地在他身边蹲下,似乎是根本不害怕他再次对自己发出攻击,整个人气息柔和,毫无防备。
就算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只要殊死一搏,也能拉着她一起落入死亡的沼泽。
朝晕撩起他的衬衫,小心翼翼地向上剪,能感觉到他在不停地颤抖、哆嗦,便又开口和他聊些其他事:“糖好吃吗?甜吗?要不要吃些其他口味?”
127号眸中慢慢浮动起来迷茫的舟,他不知道什么是糖,也不知道什么味道是甜,在他饿的时候,都只是被粗暴地注射营养剂。
如果他没有打赢,连营养剂也没有,他只能挨饿。
现在,在嘴里翻滚、融化的真实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叫“糖”吗?这是“甜”吗?
敏锐地发觉他抖动的幅度没有那么大了,朝晕一鼓作气地把他的衬衫给剪开,从两边脱掉,又拿湿毛巾给他粗略地擦拭,再他的上半身上药。
前胸后背的伤口比手臂上的要惨不忍睹得多,几乎没有一块肉是好的,看得朝晕头皮发麻。
127号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因为没有人给他涂过药。
拳台上,熬不过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