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绥怎地这样说,她有些好奇。
“叶将军和敬王走得近了点,你父皇不喜欢。”低垂的眼睛突兀地抬起两颗水润润的眼球,煞是骇人,黎昭心里猛地一惊。
所以永元帝是想扶持新贵来打压叶家?
但沈家绝对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她心里清楚,即便有了皇帝亲自作保,身为皇后亲侄的沈清臣也很难得到朝中上下的认可。
他太年轻,人也优柔寡断的,外放出去尚可历练,但放在长安城,还不知怎么被人磋磨。
也许,那张密信还是真的。
“叶将军若是真与敬王走得近,那又为何违抗谦太嫔的懿旨?而且他与父皇多年交情,儿臣不敢信,若是他都看不好太子,那太子又该如何立足。”
香案上,袅袅生气的白烟缭绕缠织,浓稠的像化不开的愁绪。
良久,沈绥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叶将军是个纯臣,他并非只忠心于皇帝。在他的心里,圣旨便是一切。”
是了,黎昭记得曾听人说起过,先帝殡天之前留下遗诏,清清楚楚地指了永元帝即位,也正是靠着这封遗诏,才会让安阳侯谢思齐有了与谦太嫔分庭抗礼的胆气与底蕴。
如今太子一心扑在修道,以后的大齐处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