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他把顾听雪当成自己这边的人。
反观鄢凌,她却是一脸平静,与周围灼热的气氛格格不入:“顾姑娘,倘若我们往下走的话,会有路吗?”
顾听雪点头,又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但听母亲说,当时有一小波工匠逃出,兴许是有路的。”
一小波?
就在四人沉默不语的时候,门外传来嗷嗷叫的声音。
“殿下你跑快点啊——咱俩快被砸死了!”
“我要不行了——”
最后一堵墙如同活过来一般,“吭哧”一声,狠狠砸了下来,鄢凌眼疾手快,将墙上的长枪取下,手上发力,将它牢牢钉死在甬道里,枪尖抵着石墙,正好让两人从空隙里窜进来。
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殿下您没事吧?”人还没起来,温酒关心道。
黎昭摇摇头,大口喘息着:“没、没砸死。”
“昭昭?”谢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眸底是掩藏不住的心疼与震惊:“陈万里造反了?”紧接着反应过来,不慌不忙的关心几句:“可有哪里伤到了?”
她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大吐苦水:“那个姓陈的趁我不在,偷了我的腰牌不说,又伪造出我失踪的消息,如今凉州城内戒严,一片人心惶惶,我们两个已经无处可逃,只好来找你们了。但、但外面有人放火,还把大门给关了,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是江流霜干的,她失约了。”室内一角,一个人影愈发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