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谢昀这个国师,还是颇受敬重的。
黎昭翻看着手里的医书,她先学的针法,便请人打了九根亮晶晶的银针,置于腰间荷包中。
“夫人学过医术?”连翘看着她手里的《伤寒杂病论》,十分好奇。
“我自小在山野长大,有一位神医路过,见我有缘就教了几招。”她字句斟酌,生怕露馅。
“原来如此,要是夫人学过蛊毒就好了。”
“蛊毒?什么蛊毒?”
连翘见她来了兴趣,放下手中活计,解释道:“永元七年的时候,皇宫里突然冒出来一伙外族人,要不是国师恰巧在宫里,恐怕皇上……”
永元是当今明帝的年号。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所忌讳,避重就轻道:“自此以后,国师重病缠身,皇上虽心有感激,却……”
却免不了弓藏鸟尽的结局?黎昭倏地反应过来,只要国师还活着,不就是昭告天下:有一伙外族人混入了皇宫。
让敌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这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她叹了口气,愈发可怜起藏书阁那个孤冷寂寞的人来。
一日,黎昭在藏书阁乱转,翻出一本灰扑扑的书来,封面是由简体字书写。
“怪不得没人看。”她喃喃自语。
书里记载了上一个穿越者的故事:说自己来自21世纪,精通天文算数,最终被皇帝看中,坐到了国师的位子。
“难道他也是穿越者?”
黎昭匆忙翻到尾页,发现落款是“昌敬二十七年”,距今已经有将近四十年了,而且还写下自己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
可惜时间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昌敬是先帝的年号。
“这究竟写的什么啊?”她心急如焚,恨不得将作者从书里掏出来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看的什么?”谢昀突然冒出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他一眼就瞅到那本灰尘扑扑的书,虽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却还是伸出两指捏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我在那边翻到的。”她指了指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谢昀皱了皱鼻子,随意翻动几页。书页里夹杂着的灰尘倾巢而出,一波又一波的冲进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