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过了。现在更恨自己。”
贺兰枭一把将卫邀月扯进了怀中。
他毫不忌惮他人的目光,手臂放肆地揽在卫邀月的腰间,将她牢牢禁锢,像是恨不得要将她按进身体里。
“你没错,你很好,你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娘。”
卫邀月还没缓过神来,肩胛处却突觉一缕湿润炽热。她不太确定,也不敢置信。
“贺兰枭,你你哭了?”
哽咽的声音代替了回答:“是我太愚蠢了。我怎么会猜不到,这世间除了你,还有谁能为我至此,我居然蠢到相信那些是孙妍芝做的只要想到你为我冒险入山,为我委屈自己答应嫁给延坦,我的心就痛得要撕裂开来月儿,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卫邀月的肩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贺兰枭崩溃到完全失控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贺兰枭像个固执的孩子一般不肯放开,只是力道稍微松了几分,赖在卫邀月的肩窝里,低声诉苦道:“为何不愿嫁给我。”
“啊你说刚才陛下说赐婚的事?那个你没听他说吗?前提是我挨完五百廷杖还活着的话。他那不是逗我玩儿呢吗?”
“可你不愿嫁给我是真心的,对吗。”
卫邀月咬着唇角,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字来:“是。”
贺兰枭松开了手,满目憔悴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用眼神问她:为什么。
“我是真心认为,当下的你我,并不相配。”
卫邀月学着以往贺兰枭的样子,抬手轻柔地用指尖拭去他眼角的泪水,耐心解释道:“你知道的,我来自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那里,女子的归宿,并不只有嫁为人妻、生儿育女。我们更多的,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发光发热。即便我来到了这里,骨子里,我却还是那个卫邀月。我需要实现我存在的价值,闯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方天地。我不想别人提起我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是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头。我想做我自己。我想要去改变,去创造,想要所有人看到你我站在一起的时候,都会由衷地觉得,这是相配对等的一双人。”
贺兰枭跟卫邀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