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棠这才回过神来,苍白着脸从谢延怀中挣脱,紧张的看着他正往外渗血的肩膀。
伸手想要触碰,可是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又手足无措,面上一片焦急。
谁知就在这时,谢延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正在焦急的温月棠闻言连忙抬头,就对上谢延那张俊美却因为流血而有些苍白的脸,一瞬间她心头竟然有些恼。
这个人都伤成这样,居然还有空笑。
似乎是难得看到她炸毛的样子,谢延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一把,然后开口:
“别担心本王没事,扶我回去。”
好在这会,八喜终于带着新的马车过来了。
一看到自家王爷居然受了伤,八喜脸都吓白了,忙快步就小跑了过来: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
一边说,一边忙让随行的府医给他看伤。
谢延被温月棠亲自扶着上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伤处,免得被再次碰到。
哪怕是到了现在,温月棠都还有些恍惚。
刚才利箭射过来的瞬间,自己之所以会选择替谢延挡这一箭完全是权衡过利弊之后的选择。
若是成功,她不仅可以顺理成章让自己“流产”,而且还能利用谢延的愧疚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
可是这一切却都在谢延选择为她挡这一箭后被打破,她现在心中有些乱,虽然依旧能够告诉自己谢延定是知道这一箭并非会给他带来严重的损伤这才如此。
可到底心头有些东西被触动了一下。
府医的惊呼拉回了温月棠思绪,顺着看过去,就见府医已经将谢延身上的外衣取下了,正好让伤口露出来了。
这也让温月棠亲眼看到了伤处,箭矢插在他的箭头没有被拔出,能明显看到这箭矢并非是普通的箭,上面还带着可怖的倒刺。
直到现在温月棠才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的冲动,这样的箭若真一个把握不住伤到了要紧处,她真的还能活下来吗?
真切的刺激倒是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见府医一脸为难,连忙开口询问:
“大夫,王爷如何,可能为王爷拔箭?”
大夫叹息一声摇摇头,脸色难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