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砺这会儿竟是不着急,他去点燃了龙凤烛,又点了好几对儿红蜡,这才将小脸儿通红的木莲抱上了床。
“你点那么多蜡烛作甚?”木莲的双手撑着他精壮的胸膛,撇开脸不敢去看那在烛光明暗清晰的光影中流畅的胸腹线条,转而盯着桌上夺目的大红婚烛问道。
这人,竟然又去买了一对儿婚烛。
成亲那晚不是点过了么?
秦砺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儿掰过来,俯首亲了下去:“作甚?”
“自是看你!”
木莲的呜咽被他的唇舌堵进了喉咙里,比起以往的猴急,他这次竟十分按耐得住,慢慢地亲吻她。
用唇描摹她的眉眼,她的脸,她的脖颈……挖了药膏的手指轻叩城门,耐心十足地一点点涂抹、丈量他即将征伐的土地。
木莲哪里招架得住!
她无法将此刻的男人和成亲那夜粗狂莽撞,一味只知道蛮干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她挣扎着想放下帐子,但却被他抓住手腕,摁在头顶……
这厮……
打定主意要看清了行事。
怪不得他要点那么多对儿蜡烛。
屋外的虫鸣蛙叫交织在一起,掩去了屋里的‘呜咽’和‘吱嘎’声。
月光下树影婆娑交叠,一直到天光微亮,才隐入寂静。
“莫要吵醒娘子,饭食给她温着即可。”
他的眼底泛着一点儿青色,但精神头是格外地好。
眉眼间都透着餍足。
昨晚就算是木莲再克制着自己不喊出来,可曲嬷觉浅,哪里能察觉不到。
娘子和郎主恩爱是好事。
但郎主是不是太不知节制了些。
可她一个下人也不好置酌。
罢了,回头提醒提醒娘子,再给她炖些补气血的汤水吧。
秦砺洗漱完了回屋,撩开帘子,抬手扒拉开木莲脸上的乱发,俯首亲了一下。
觉得不够,又亲了好几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木莲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嫌弃极了。
秦砺抓住她的手轻轻叼着,没好气地磨了磨牙。
妖精!
他嘀咕一句,再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