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所得,赔给苦主。
也就是三个孩子。
黄婆子和邱婆子年纪大了,哪里扛得住打,才打了一半儿人就没命了。
两个人挨打的时候就互相谩骂揭底。
“都怪你,你天天在街坊邻居面前胡说八道,说那几个拖油手脚不干净……
你个挨千刀的老娼妇,都是你害的我!”
“关我屁事,我不过跟你说了大郎有两贯钱,你就急吼吼地抢了去!
你不想抢,我还能拿刀逼着你抢啊,明明是你自己贪财!”
“你个烂腚眼儿的娼妇,你鸡儿啄蜈蚣自己寻死,偏还要拉着我!
你怕秦巡检把几个孩子接回去你没了赚头,先是在外可劲儿抹黑三个孩子,想教巡检厌恶他们,不起接走的心。
又在几个孩子面前说巡检的爹娘兄弟容不得他们。
后又说是巡检娘子容不得他们,不让巡检接他们走。
说若他们事事都找巡检,巡检不耐烦了,就不会再管他们……”
两人鬼哭狼嚎地解底。
听得宋忆和戚川小脸儿雀黑。
宋忆不知他心头所想,但戚川是愧疚得不行,不时拿小眼睛去瞄木莲。
这样的判罚,叫木莲心惊,也再度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封建社会’。
什么是阶级特权。
菖蒲巷得空的邻居们都来了,判罚大快人心的同时,也叫他们清醒地知道,七品是个坎儿。
七品以下叫不入流,若木莲还是巡检娘子,讹诈她就能少判一半儿的罪。
荣氏看了全场,看完之后冷汗津津,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杨坊正又趁机耳提面命一番:“你别拿七品官儿不当回事儿,那是官儿,不是民!
往后见着都巡检娘子恭敬些!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害了你自己,还连累全家!”
荣氏:“……”
她不敢了!
这事儿对宋忆和戚川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有人给他们撑腰,黄家人和邱婆子就被判了刑,黄婆子和邱婆子还丢了命。
没人给他们撑腰,他们不但要挨打,丢钱,还得背上贼偷的名声。
回去之后,宋忆就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