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见他脸色不好,忙关心地问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木家那老不死的骂你了?”
说到这里,苗氏的火气蹭蹭地就上来了:“你好心去送他,他竟然不识抬举!”
“你有什么错?他们木家自己闯下大祸,难道还要我儿跟他们一起等死不成?”
“不过是在他家住了些时日,他家当初是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晓?”
“我儿的才学,汴京城的大相公们,豪商们,那都是争着抢着招揽,若不是看在亲戚的份儿上,我能带着你去他家?”
“若不是我儿去替他们周旋,他家能留人在汴梁城?”
“想屁吃!”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老东西一家子都不要面皮!”
苗氏一通骂,沈砚的神色更为难看:“娘,你莫要这般想!
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木家确实是对我有恩惠的!
好在莲娘运气好,嫁了个武官,不像木家其他姊妹……”
“行了,如今她那夫婿也升到了七品官儿,她的日子过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到底是我负了她!”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要说那军汉有何不好,唯有不孝这一条……
罢了,只要他对莲娘好就行了!”
说完,沈砚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不再出来。
苗氏心中却极其不舒服,木莲害得他家给开封府还了五千贯,虽说大部分钱是张家给的,可张英娘的钱就是她儿子的钱啊!
那可是五千贯啊!
眼下木莲那小贱人竟越过越好了,苗氏心中能舒服?
可儿子竟还护着那小贱人!
不行,她不能让木莲那贱妇有好日子过!
想了想,她就去找沈砚的小厮细细地问了问木莲和秦砺的情况。
然后瞅着天色还早,就亲自去提溜着礼物去了一趟飞虹桥。
到了地方她就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小院儿破败逼仄,肮脏凌乱,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
全然忘了曾经他们母子住的地方连这儿还不如呢!
“你找谁啊?”蓬头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