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杨坊正气得不行,他拿了藤条就抽自家老二:“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我前几日才跟你们耳提面命,叫你们不许嘀咕人家巡检娘子的好赖!
八品官也是官!
他们是官,我们是民!
自古民不与官斗!
道理我是掰开了揉碎了跟你们讲,可你们呢?
耳朵跟塞了驴毛似的,根本听不进去!
眼下不但说人好赖,还跑去人家的席面上说,把你们能耐得,咋不去拿了锣敲响了宣扬!”
他骂得眼睛鼓。
荣氏见杨坊正这般心头也起了火。
话是她先起的头,这到底是在休儿媳妇,还是想休她呢!
遂怒道:“且不说我们说的没人听见,便是有人听见了又如何?
他们做得,难道我们就说不得了,你个老糊涂自己个儿怂,还……”
“啪!”杨坊正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给荣氏给打懵了。
“日子你要是不想过了,老子也给你一封休书!”
他那双暴怒的眼像是要吃人一般,给荣氏吓得不敢说话。
杨坊正又骂自家老二:“你手里的小船管着你们一房人的嚼用,你可知军巡铺还管着水路缉盗。
秦砺想收拾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就说你的船里藏了盗匪,到时候你的船不但保不住,人也得脱一层皮!”
“今儿,要么你休妻,要么我们也断亲,你们二房出去另过!”
杨老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意识到亲爹是动真格的。
窦氏也才知晓害怕。
痛哭流涕地磕头求饶,两个孩子亦是跟着磕头求饶。
杨坊正到底还是心软了。
“若话没传出去,便罢了,若传出去了,那也就只能休了你!”
杨老二两口子连连保证。
老大两口子却露出失望的神色,这下好了,家没分,人没休,老二两口子还怨上了他们。
里外不是人!
既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吧。
“爹,赶紧给梅儿寻个婆家吧。”人嫁出去,才能断了有些人的念想。
杨坊正答应下来,杨梅儿整个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