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药童见着苏砚尘恭恭敬敬行了礼,又给赵九笙行礼。
赵九笙给他们安排了事把人支出去,一路上她都想好了要配什么药,但用药都是要记录的,因此配出来其他人也就知晓了。
她提笔写下药方,然后给苏砚尘。
苏砚尘微微挑了下眉,“这里没有?”
赵九笙四下看了眼,见无人往这边看,才朝他招了下手,苏砚尘直视着她的双眼凑近弯腰俯身,赵九笙靠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若是无人,她也能说得坦然些,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说出来,若是被人宣扬出去,苏砚尘的清誉恐怕有损。
苏砚尘面上有一丝尴尬,虽极力掩饰,但耳尖却已经绯红一片。
这药他自然不会喝了,这种不清醒的旖旎之梦,他不想做。
但药方是要拿走的。
但他已经来了太医院不开药又会引人猜测,赵九笙开了些最常见的安神药,抓了两副给他。
这些药是要留有医案的。
送苏砚尘出去后,瞧着人彻底没影后,那群太医才围了上来,“怎么回事呀?”
赵九笙简明扼要说是为这次命案之事宣她觐见,如今洗去冤屈。
闻思语轻轻拉了拉她胳膊,“那太傅来此是为了什么?”
赵九笙回答的滴水不漏,“近日命案频发,太傅虽没有参与查案,想来也是放在心上的,因此有些睡不好,刚好我也在,就顺道过来配些药。”
一听这解释,他们都是信的。
还道:“太傅确实忧国忧民,这次的事若不是太傅从中斡旋,赵太医一开始怕也会被冤屈了。”
赵九笙笑道:“是啊,所以太傅对我是有恩的。”
赵九笙这边言笑晏晏岔开了这事,御书房内的凌延瑞得知大殿外之事又知两人一起去了太医院,正在大发雷霆。
太监钱福跪地,“陛下息怒。”
凌延瑞哪还有心思看折子,方才盛怒之下还挥手打翻了奏折,桌上仅剩的一本批好的还是苏砚尘的折子。
“一个贱民也能得太傅青眼,让苏砚尘为她说话,甚至还亲自去太医院,这个女人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