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往日安静的宅院,这时候却是一片紧张气氛。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
就连附近的几条街巷,也是岗哨林立,不时有巡逻队交叉而过。
后宅。
“施大夫,少帅怎么样?”
看着北平名医施今墨撩起门帘走了出来,手里夹着烟,正一脸焦躁候在门外的荣山和李松石,赶紧迎了上去。
施今墨看了两人一眼,神态倒是平静:“没什么大碍,只是肝郁气滞,又加气血不足,阴虚火旺才会晕倒。”
“多多休养,平心静气就好。”
听着这话,荣山和李松石默默对视一眼。
果然是这样。
昨晚第二十师团被全歼于锦县,少帅闻讯还暴跳如雷。
等今天中午奉天光复的消息传来,整个人就变得无比平静。
就知道少帅当时心里憋了邪火。
只是两人谁也没料到,竟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见二人这样子,心里同样明镜似的施今墨也不多说,只是道:“我留两副调理的方子,应该会有些效用。”
两人道了谢,目送施今墨跟着佣人穿过月亮门,李松石露出一脸愁容,压低声音道:“现在可怎么办?”
现在少帅的身体,其实都只是小事儿。
真正危险的,是形势对张逸卿,对整个东北军非常不好。
之前还见天来电报,请求打回东北的将领们,从昨晚锦县被攻克的消息传来,动静就小了许多。
到今天奉天光复,更是丁点动静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两人心里都清楚。
梅坚毅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绝不是大公无私的人。
出钱出力光复了东北,怎么可能转身就拱手相让,缩回晋省去?
东北军要回东北,除了打别无选择。
但是之前东瀛人来了,一枪不放就跑。
现在东瀛人被打败,因为要回去,转头对自己人动枪……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真敢这么做,那就是国贼,千夫所指,天下共诛之!
这一点,别说将领们明白,怕是连普通士兵也都懂。
现在忽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