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律师，给谁辩护？”柳青岚盯着那个迷彩服中年男人，随口和律师攀谈，“专门给罪犯减刑？”
律师脸上的笑容差点没能挂住，“什么工作不得赚钱？”
“财产分割的案子最赚钱。”
“我是刑事辩护律师。”
柳青岚不置可否，“你手腕上那块表挺贵，没少挣吧？”
“a货，假钻。”律师十分不自然地用袖子盖住大半个手表，自然是听懂了柳青岚的弦外之意。
“呵，拿人手短。”柳青岚起身离开原地，快步走向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细看之下才能发现这身衣服和荆昀大学军训的服装很像，他之前了解荆昀附中的时候捎带着看过相关资料。
柳青岚猜测他有一个正在上大一或是大二的儿子。
面前这人穿的这套迷彩服是这两年刚改版的款式，穿着宽松，系上腰带又显得精神，并且花纹料子和市场上常见的迷彩服有很大不同，是荆昀大学自己的服装设计专业打板定制布料寻找工厂加工的产物，只有校内学生能拿到。
腰间别着一个灰扑扑的手持型小风扇，被衣服摩擦的那一面露出下方白色的底色。
在他沉迷意淫女人时，柳青岚悄声站到了他身侧，远处的蒋恒不着痕迹地向这边错了两步，确保第一时间能够制止可能发生的冲突。
蒋恒耐心讲解现在的情况，并让他们一定要相信自己，实则自己心里都没有多少底气。
这群人的所作所为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来没有报复社会，二也没有表现出针对他或是柳青岚的敌意。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三十人在荆市从事各种职业，有律师，有民工，还有刚出门工作的家庭主妇，每个人之间毫无联系，像调酒师那样上过新闻的人终究是少数。
把这些人聚集起来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审判？
蒋恒几乎可以透过镜头看到另一侧的滚动弹幕，里面一定有不少人在肆意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斗兽场中的玩物不就是这样供人取乐的吗。
网络是一把双刃剑，有人能用它来伸张正义，自然也可以用它来毁掉人们心中坚持的一切。
原来玩的是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