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凝视着她的举动,心中不禁诧异,她竟然如此大方。看着她背着包裹匆匆走出帐篷的背影,他的目光深沉。她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胆识,都不像盛京或大夏朝的女子。
此次出征,他深知路途艰难,就连平日训练严苛的北校将士都叫苦不迭,而她连日奔波赶路,却从未喊过一声苦,更未曾像其他女子因辛苦而哭闹。
他身负重伤,她精心照料,无微不至。不仅如此,她还为受伤的将士们忙前忙后,毫无怨言。
他心里好奇,她这般坚韧的毅力究竟从何而来?难道是自幼生长在农户家,历经苦难,才比其他女子更加坚韧?
她口口声声向他索要华美的轻裘,可在浑邪王城面对众多珠宝首饰时,她却并不贪恋,仅取几件。他不禁轻笑摇头,她既没有其他女子的贪财之念,又有男子般的胆识气魄。除了偶尔的蛮横无理,其他方面都让他感到如此新奇。即便是她偶尔的蛮横,有时也让他觉得格外新鲜。
他摩挲着玉韘,深知以她的身份,实难与他的正妻之位相配。即便他不在意,姨母和陛下也断不会同意将正妻之位赐予一个平民百姓。
故而当初他并未夸口让她为妻,仅是应允她为妾。她所求的独宠,他亦并非随口答应。他可以独宠她,即便不娶妻,姨母和陛下也无可奈何。然而,若要娶她为妻,上面那两位必定不会应允。
他的正妻之位,是姨母用来拉拢权臣的工具,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但如今形势已变,他立下战功,大可借此讨要一份恩赐,将正妻之位留给她,也未尝不可。
他在思虑这一次回到盛京,他该如何行事,才能让陛下同意他与芷兰完婚。
脑海里浮现她剑拔弩张与他吵吵嚷嚷的模样,不禁轻扬唇角。若与她成婚,或许这一生就不会那么无趣而活了。
芷兰将东西刚分发完返回帐篷,赵破奴突然急匆匆冲了进来。
“侯爷,哨兵来报后边跟着浑邪王的残兵队伍!”
曹牧谦眉头微皱,稍作思索后说道:“你率领伤兵俘虏先行启程,其余将士暂且留守此地,明日再行出发。”
赵破奴抱拳应道:“遵命!”
曹牧谦看向她,沉声道:“你随队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