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试炼,登仙阶者入我门墙。\"虚空中的苍老声带着金石相击的颤音。玄天剑宗的叶青霄率先化作剑光,却在触及第一块玉阶时轰然坠落。本命灵剑\"青冥\"与白玉相撞迸出三丈火星,这位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双膝跪地,右手虎口迸裂的血珠尚未落地便凝成冰晶,在台阶上叮咚弹跳。
瑶池圣地的苏清雪捏起莲花法诀,足尖点地时三十六朵冰莲次第绽放。她飘然踏上玉阶的瞬间,发间玉簪突然炸成齑粉,素来清冷的圣女发出幼兽般的呜咽——裸露的脚踝爬满霜花,仿佛有千根冰针扎入骨髓。林墨玉注意到她试图后退时,裙摆竟与玉阶冻结成整体。
当林墨玉的靴底触到第一阶,太阴寒气如毒蛇窜上脊梁。这不是寻常寒冷,而是能冻结神识的九幽玄冰。他低头看着冰霜漫过腰封,惊觉体内太阳真火毫无反应,琉璃金身也变回凡胎。后方传来闷哼,十几个天骄已化作冰雕,最惨烈者当属昆仑圣地的紫袍青年——他口鼻喷出的冰晶里裹着血丝,瞳孔保持着惊骇的放大状态。
第二日正午,烈日将玉阶晒得滚烫。林墨玉跪在第一千七百阶,十指抠入道纹的血痕已凝成黑痂。东侧七百阶处,焚天谷的炎阳圣子浑身焦黑,这个曾用三昧真火烧穿魔域城墙的天骄,此刻正被自己的本命火反噬。火焰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将玉阶烧出蛛网状裂纹,却在触及下一阶时被道纹吞噬。
西北方一千二百阶传来爆裂声,天机阁的星算传人半边头颅炸开。他妄图用罗盘破解道纹,却遭反噬使星辰之力倒灌。飞溅的脑浆在玉阶上勾勒出残缺的星图,与他腰间碎裂的浑天仪形成诡异呼应。林墨玉抹去糊住眼睛的血痂,看见后方佛子释空正用牙齿啃咬阶沿——这位金刚门首徒额头血肉模糊,却仍以头抢地向上挪动,像极了林墨玉七岁那年爬过冰河为母采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