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昭宁的潜意识里,依然还是把她当成女佣。
‘咔嗒。’海马刀穿透木塞的声响清脆利落。
“夫人倒是念旧。”骆倾雪将醒酒器推过去,暗红酒液在水晶器皿里荡出漩涡,“连使唤我的习惯都没变。”
白昭宁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突然收紧。
“听说你带走了凌家的女佣?”她突然转移话题,指尖轻敲杯壁,“翅膀硬了,就敢在旧主门前撒野?”
骆倾雪给自己也斟了半杯。
绛红酒液映着她新换的雾面口红,像淬了毒的玫瑰。
“现在该叫员工。”她抿了一口,“毕竟我的会所,还缺个懂规矩的主管。”
白昭宁笑了笑,饮了一口酒。
“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怎么都想不通。所以急着赶过来问你。”
“你这么聪明,能猜到我想问你什么吗?”白昭宁问。
骆倾雪指尖轻晃酒杯,红酒在杯壁挂出猩红的泪痕。
窗外霓虹闪烁,映得她眼底一片冷光。
“夫人想问的,无非是我手里的证据从何而来。”
“其实也不难猜,是老太太交给我的。因为那些秘密,只有她知道。”
白昭宁的酒杯猛地一颤。
然后摇头,“我觉得不可能,老太太向来讨厌你,她凭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给你?”
骆倾雪也点头,“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老太太有三个孙子,哪一个都比我亲。他把重要证据交给我一个外人,听起来确实是不合理。”
“所以是因为什么理由呢,她要把东西交给你?”白昭宁追问。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老太太绝对有充足的理由。”
“而且,她是对我提了要求的,是有条件的。”
“她知道我很难立足,所以把这些证据交给我,当成我的保命符,避免我被你们这些权贵害死。”
“但我也要替她做一件事,一件大事。”
白昭宁眼里充满好奇:“什么大事?”
“这我还是不能告诉你,暂时不能说。”骆倾雪道。
白昭宁指尖“咔”地敲在水晶杯沿。
红酒在杯壁晃出危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