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刮过一阵风,把桌上的画给吹落在地上。
凌雨轩弯腰去捡,发梢垂落遮住眉眼。
骆倾雪这才发现,曾经意气风发的三少爷,不知何时竟有了几根白发。
他掌权没多久,竟然老得这么快。
“我知道错了。”他将画画整整齐齐码在桌上,声音低沉,“但我不能失去你。”
骆倾雪握紧行李箱拉杆,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暮色漫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在他侧脸投下一道阴影,像极了他画中未完成的轮廓。
“三少爷,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她转身,“就此别过,你别纠缠我,不然我就把证据公布出来。”
凌雨轩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融入黑暗。
走廊尽头的壁灯突然闪烁两下,光影交错间,他仿佛又看见初见时那个跪在地板上擦地的女佣,抬头冲他微笑,眼尾泪痣如同一粒朱砂,从此烙进他心底。
留不住了。
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骆倾雪拖着行李箱踏入丽思卡尔顿酒店大堂。
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黑色西装外套的肩线在暖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刚到酒店,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是房产中介发来新消息:“骆小姐,云锦东方那套顶层复式,业主愿意降价两成。”
她正要回复,门铃突然响起。
猫眼外,凌墨澜的身影被廊灯切割成棱角分明的剪影,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雨渍。
打开门,“你跟踪我?”
“是保护你。”凌墨澜道。
“你住酒店,太危险了。”
“你也知道,白昭宁不会放过你。”
骆倾雪握门把的手顿住。
记忆闪回总统府玫瑰园里,白昭宁猩红指甲划过玫瑰花瓣的画面,那些被碾碎的花蕊,像极了此刻悬在她头顶的危机。
骆倾雪愣神瞬间,他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散落在沙发上的房产资料,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打算买套房子藏证据?还是藏自己?”
“与你无关。”她转身去倒酒,威士忌在水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