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轩默默听着,然后点了点头,“行,那你去一趟吧。”
“我就不去了,你替我多捐点钱吧。”
骆倾雪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提到老太太,大有心里都有事,谁也不想多说。
“让司机送你去。”凌雨轩放下咖啡杯,瓷器碰撞声清脆得像某种警告。
骆倾雪指尖在檀木桌沿轻轻一叩,“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眼尾扫过管家紧绷的侧脸,笑意如三月薄冰,“最近总梦见老太太说佛经,该静静心。”
凌雨轩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
最终只摆了摆手,示意骆倾雪随意。
晨雾未散的宝华寺山门前,青石板沁着昨夜未干的雨。
骆倾雪准备了一大捆现钞,慢慢塞进功德箱里。
然后跪拜下去,给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只是现在到底让不让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骆倾雪心里依然拿不定主意。
如果他没有机会生存下来,就请佛超度他吧。
烧完香拜完佛,骆倾雪在寺里溜达,慢慢往后院而去。
“女施主请留步。”
一个微胖和尚挡在月亮门前。
骆倾雪记得,上次陪老太太来这里还愿,就是这个和尚接待的。
他好像是这里的主持。
骆倾雪双手合十,“心中有惑,想请大师开解。”
胖和尚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油润檀木珠子在晨光里泛着血珀般的暗红。
“施主看着面熟。”
骆倾雪将鬓发别到耳后,“去年的时候我陪凌家老太太来供过长生灯。”
胖和尚眼皮跳了跳,堆出个僵硬的笑:“原是凌家贵人。”
“那我心中之惑,可否请教大师?”
“当然。”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凌家老贵人可好?”
他说的,应该是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仙去,上个月的事。”
“什么?”和尚脸色一变,眼中有明显的悲色,“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上周。”骆倾雪道。
“阿弥托福……”
老和尚身形晃了晃,竟差点摔倒。
“大师,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