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轩半个身子压在她肩上,他看起来清瘦文雅,但其实很沉。
“小雪。”他忽然含住她耳垂,“你身上……有股……”
骆倾雪浑身绷紧。
“铜锈味。”他轻笑,“像奶奶房间里的味道。”
“三少爷太累了。”她推开卧室门,“您该休息了。”
凌雨轩栽进鹅绒被时,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他挣扎着去摸床头柜的钢笔。
“明天的会议……”声音已经含混不清。
骆倾雪温柔地摘下他的眼镜。
“明天再说,好好休息。”
几分钟后,凌雨轩的胸膛终于规律起伏。
月光透过纱帘,将他温柔的轮廓勾勒得格外苍白。
骆倾雪悄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月光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骆倾雪裹紧羊绒披肩快步穿过回廊。
老宅的夜巡保安刚转过墙角,她立刻闪身躲进紫藤花架下。
花枝扫过脸颊,带着初春的寒意。
“骆小姐?”
女管家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骆倾雪心里一凛,转身时已换上恰到好处的焦急。
“三少爷有些头疼。”她将碎发别到耳后,“我去药房买点安神的药。”
管家狐疑的目光,“可以叫陈医生过来看。”
“不用了,太晚就不麻烦陈医生了。”骆倾雪道。
管家更怀疑,“可是这个点药房都关门了吧?”
“还早,没关。”骆倾雪晃了晃手机,“三少爷说只要那个特制的止痛药。”
她故意露出腕间的红痕,那是刚才扶凌雨轩时被他无意识攥出来的。
管家目光在那道淤青上停留片刻,终于侧身让路。
“需要叫司机吗?”
“不必。”骆倾雪拢了拢披肩,“司机应该休息了,我打车就行。”
说完转身就走,走到转角处,骆倾雪突然回头。
月光下,管家仍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举起手机晃了晃,假装在叫车。
凌墨澜让她晚上过去相见,不会不给她安排车吧?
果然,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