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陈清有些乏力,靠在沙发里,“严先生小题大做。”
何姨神色紧张,“低血糖也是要命的事儿!随时随地犯病,万一摔下楼梯,磕了脑袋,出大事了啊!”
医生是市总医院退下来的主任,他欠了欠身,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和陈清近几日的症状。
好一会儿,他皱眉,“陈小姐,恕我冒昧,您…例假多久没来了?”
陈清懵然,紧接着大脑轰隆一声,笑容凝固,“怎么了?”
“您胃口不好,早晨干呕,贪睡,眩晕,倒像是怀孕。”
她在问出口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心脏仍旧猛地一紧,强撑着笑,“不可能。”
医生也犹豫,他来得匆忙,这个时间,也不方便做更精细的检查。
何姨在一旁心惊肉跳,怀孕?她这几日在家里,亲眼看到严先生和陈小姐分房睡,若真怀孕,只能是别人的。
这可麻烦了。
“苏主任,您这是说笑了,陈小姐还在读书呢,您不知道严先生多宝贝她!”
苏主任悻悻笑,“我也是猜测,结果还是得抽血化验后才能知道。”
何姨端了一杯热茶,“别紧张,严先生现在不在,有些话说得不妥当,我们也不会传出去。”
陈清四肢百骸仿佛沉浸在刺骨的冰洞中,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她还算镇定配合苏主任诊断,一结束,何姨亲自送他出门,陈清霎时瘫软在沙发里,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紫痕。
十多分钟后,何姨折返,安排佣人去厨房炖燕窝,扶着陈清上楼。
“陈小姐,您心里有数吗?”
陈清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利刀刮过。
“严先生的脾性,我比这家里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这要是让他知道,您只有一个结果。”
她驻足,无声注视,额前的发丝细微颤栗。
何姨左右环顾,拍了拍她手背,“老严董对严先生期望高,从小,这孩子没少吃苦,性格也有一定的影响,他对于自己的东西,看得紧,一旦有差错、有瑕疵,即便是毁了,也不会扔掉,更不会送人